【灿兴】让我送你一块饼干

烹饪课一结束,朴灿烈便蹲在门口拦住了一路女同学。他手里捧着张餐巾纸,一个个从人家饭盒前讨过去,直到那饼干巧克力装了满手,才兴高采烈地跑远了。只是后面来的男孩子就没有朴灿烈这等待遇了,除了些许早与自己女友约好的人尝得了几块,其余均只分了一张张冷脸,转而只能悻悻回了班。

 
 

要说女生们这样地偏心地对朴灿烈好也不是没有理由。抛去外表人缘不说,前几日是朴灿烈主动找到了她们。他说自己正和班上男生们打赌玩游戏,等星期三的烹饪课一到,就比谁拿到的饼干多。胜者的好处,朴灿烈不肯道明白,但他这么求了,女生们也都大度地答应、纷纷称要支持他。

 
 

这边厢,朴灿烈已经神气地回了教室,把战利品铺在桌子上,一个个挑着,一边显摆给周围豺狼虎豹们看,一边咂嘴品尝。这时候张艺兴进来了,抱着一摞书,堆到了讲台上。

 
 

“你们谁帮我发点啊?”张艺兴问。

 
 

朴灿烈忙举着手站起来,嘴里还嚼着饼干糊,口齿不清地要帮忙。

 
 

只是不消他操心,张艺兴周围几个人一分,便没有什么留给他的工作了。张艺兴落了个清闲,悠悠朝他走过去,停在朴灿烈面前,伸出手打了一下人手腕。朴灿烈被打得一愣,那手蜷起,活像只小狗。

 
 

张艺兴笑他:“你油嘴油手,也不怕弄脏了书。”

 
 

“你感受到我这颗为你分担的心就可以了嘛!”朴灿烈嘴犟。

 
 

“吃什么呢?”张艺兴越过他往人桌子上看,倒是没见着什么零食,单是只剩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和几个分赃的男生了。朴灿烈冲过去硬是从人嘴里掰下来最后半块曲奇,还满是抱怨,说着:“明明是你们输了,谁让你们吃的……”这样生气的话。

 
 

张艺兴这才明白了始末。

 
 

“就剩这个了。”朴灿烈捏着那曲奇,撇嘴看张艺兴。

 
 

“好吃吗?”

 
 

朴灿烈把手凑过去:“你吃。”

 
 

“刚从卞白贤嘴里扒下来的就往我嘴里送?”

 
 

“那没办法了,这可是最后一块,”朴灿烈又拿着在人眼前晃了晃,“不要?”

 
 

“才不要。”

 
 

张艺兴笑推开了他的手。

 
 

 

 
 

 

 
 

那日朴灿烈的游戏最后还是没有得手。听说是有人告状,说灿烈作弊,是他先和女生们通了气继而转头与男生们打赌,因此才有了这样压倒性的胜利。总之不论如何,朴灿烈的小玩乐没有照他的预想前行,如同最后的那块曲奇一样,徒然断了一截,只剩得孤零零半块,被他捏着手里。

 
 

又是周三。这次朴灿烈没有在蹲在门口,而是混迹去了女生中,穿上围裙洗净了手,同她们一齐做饼干了。想来干这活儿也不比数学书里的公式差几分精度,像你是要先放油还是先加牛奶、放多少何时又用几分力道绕哪个方向搅拌才好,其中都有它自己的奥妙。

 
 

朴灿烈烤出了几盘黑炭一样的曲奇,火冒心头,一时生了倔脾气倒也不管不顾什么下课放学了,赌气留下来要接着做。只是等他好不容易出了几个亮相规整的来,已经是将近日暮了。卞白贤中间来喊了他一次,还替他拿了书包来,但朴灿烈没听。

 
 

等第二次来的便是张艺兴了,刚好看到朴灿烈正美滋滋地封包装。

 
 

“高兴着呢?”张艺兴唤他。

 
 

朴灿烈一看他,连忙藏好自己的宝贝,嘟囔问:“你等我?他们呢,他们是不是都走了?”

 
 

“我才不等你。刚刚老高要我去改卷子,我没办法,才这个时候回家。”张艺兴理了理背包肩带,“你不走?等会儿老徐要来查教室的,看你在这里,还用着他的宝贝烤箱,不得骂你一顿?”

 
 

“我都整理好了……”

 
 

朴灿烈低头,说话软软的,似要反驳,又颇是无力,他手指间缠着彩带,给自己的饼干袋系上蝴蝶结,觉得不好看,又扯了重新来。那彩带一来二去间,被朴灿烈捏得尽是皱。张艺兴在门外等了会儿,看人好像又有些犯倔了,便打着哈欠往外望,打算等他自行消解了以后,再一起回家。

 
 

“朴灿烈啊朴灿烈,你什么时候才肯走啊。”

 
 

“又不是我愿意呆在这儿。”

 
 

“回家再系你那小姑娘的结好吗?”

 
 

“……不行。”

 
 

“你说平日里老徐查执勤倒是比谁都积极,怎么今天就来得这么晚呢。”张艺兴倚着门,抱胸张望着,“他要是来了,我肯定不帮你,我还……”

 
 

“你还干嘛?”

 
 

朴灿烈站在张艺兴身后,手里攥着一袋有黑有黄的饼干,瘪着嘴看他。两人靠得紧,又因着身高差,张艺兴靠着门框边儿上,只能仰头看他。朴灿烈本来就长得俊朗,眉眼间还带着一些女气,这时候,就连是从下往上这样刁钻的角度,也糟蹋不了他那张脸。

 
 

张艺兴想起了自己刚转学来的时候,第一眼看朴灿烈,也是这样的。那天张艺兴站在教室门口,还犹豫何时进去的时候,迟到的朴灿烈飞一样狂奔至张艺兴身后!他大气喘着,还偷偷摸摸煞有介事地伸脑袋在那儿张望,末了朴灿烈低头耳语张艺兴:“你是不是也迟到了、现在里边情形如何、老高开始批人了吗?”

 
 

张艺兴看他可爱,也是一时心里起了挑逗之意,瞪着眼睛开始装无辜:“我刚刚才迟到一分钟,就被赶出来,说不准上课了,要在外面呆着。”

 
 

朴灿烈当即义愤填膺地勒紧了自己书包带:“什么!?老高什么时候这么严了!我迟到这么多次也就是被请去喝了一次茶啊!”

 
 

“很过分吧。”

 
 

“过分啊!”

 
 

这时候教室门开开来,朴灿烈一看是自己那高姓班主任,也是义字上心头,不管不顾了!

 
 

“张艺兴同学你进来做个自我介……”

 
 

“高老师,现在怎么连迟到都不能上课了啊!哪有这样的啊,我们这爱学好学之心全给浪费了!”

 
 

朴灿烈其实还想再来几句有关于不能上课接受知识洗礼与将来党风建设之间关系的言论,却是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当场一噎愣了神。他再低头瞧:这人怎么不认识?张艺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敢对上朴灿烈,眼睛往下瞟,嘴角边上还憋着一抹笑。当初那次调皮,换来的是他和朴灿烈一人一份的五百字检讨。也幸亏是男孩子间不讲嫌隙,之后多玩几天,便都全忘了。

 
 

转眼又回了昏黄暮日下的小小的烹饪室里。张艺兴见人还不动,贴着自己,像块膏药似的。他笑得眉眼弯弯,问:“你看什么?”

 
 

“看你啊。”朴灿烈紧了紧手里的饼干,“后天生日吧。”

 
 

“嗯,生日。”

 
 

朴灿烈把袋子塞过去:“给你,特地做的。”

 
 

“饼干啊,”张艺兴提起一节蝴蝶结,嘴角也是一提,“今天忙活了一下午,就是为了做礼物给我啊?行啊,谢谢。你是今年第一个送我生日礼物的。”

 
 

见人要把那饼干塞包里,朴灿烈忙拦:“你不吃?”

 
 

“晚饭前吃什么零食,我回去再慢慢尝朴厨师大作。”

 
 

朴灿烈脸一黑:“你不会不吃吧。”

 
 

只是张艺兴还不在意,垂着眼玩彩带:“开玩笑,我答应你的,什么时候反悔了?”

 
 

“你不悔,那你怎么不和我交往。”

 
 

“我又没答应。”

 
 

“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干嘛要答应。”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你长那么帅,舍不得看你哭。”

 
 

对方明明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半真半假地与自己开玩笑,连眼睛都不望过来,说话间还在那儿耍带子呢。朴灿烈气他,恨不得伸出手指死死捏他两下,捏出几个红印子出来才好,可等到临出手时又犹豫,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往人白皮肤上添颜色。

 
 

大概在情感游戏中,一旦有人先认了栽,其后路便只能一跟头栽到尾。朴灿烈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团成球,就差张艺兴临门一脚,送他下坡了。

 
 

张艺兴见人又没了动静,收了那蝴蝶结,站直身子准备要拉人回家了,却是眼尖,扫到了转角正要转身过来的保安老徐。“别气了,老徐来了。”张艺兴压低声音,“跑吗?被抓到可是要扣班级分的。”

 
 

朴灿烈一愣,也想伸头去看,刚好老徐一转身,吓得他什么也不想了,拽着张艺兴就甩烹饪室里!压着力道关上门的时候朴灿烈还不忘一记反锁。这脚步声近了。张艺兴和朴灿烈蹲在靠走廊那边的窗下,都捂着嘴不敢发声。

 
 

说起这保安老徐,能逃过他眼底下的学生那可谓少之又少。且不说被他抓到一次就是半小时听训,直接减扣十分班级分也是十分严苛。这回听声音,老徐似乎还在隔壁班磨蹭。张艺兴松懈下来,再提起饼干包,才发现中间碎了不少。他把蝴蝶结松开,伸手指在袋内拨弄着。

 
 

朴灿烈转头过来,小声问:“你干嘛?”

 
 

“饿了。”张艺兴看也不看他。

 
 

“不怕被抓啊?”

 
 

“用这教室的可是你,关我什么事。我就说我是人质,是被你劫持进来的。要杀要剐有你在,别抓我。”张艺兴挑他一眼,一面塞了一块还算完整的饼干放到自己嘴里。

 
 

朴灿烈本就做好了准备,如果被抓到,那肯定不能让张艺兴陪着自己一起受罚。只是看人没一句安慰的话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无情无义,朴灿烈是当即扑上去直掐着人脖子恨声说:“你给我吐出来张艺兴你这个混账……”

 
 

张艺兴见他生气,不退不避,居然还乐了,伸出半截小舌头得意地吐。两个都是没长熟的大男孩,一件小事也能争吵不停,不消一会儿各自杂物全给放下了,小偷小摸地就你一拍我一擂地打了起来。

 
 

正闹到朴灿烈一手勾着人脖子往自己怀里埋时,头顶上忽地是一阵卷拉窗帘的巨响!老徐的手伸进来,又把窗帘往旁边拽了拽,以便他能更看得清这教室全局。

 
 

桌台留晚霞,窗口堆落阳;一袭清风倒是悠闲,两颗红心却都吓得停了歇。

 
 

原本朴灿烈是把张艺兴勒在臂膀间的,可这一吓,使他下意识地就把人圈在了怀里。张艺兴恍惚像是个布娃娃,才能这样被朴灿烈护着;但同时他又像是一根浮木,给惊慌的对方以微弱支撑。张艺兴抬起头,还能看见老徐那个掉了漆的旧手表。张艺兴又转头,朝另一边望去时,刚好被夕阳西下的光晃了眼。于是这视线里,刹那间金黄一片,独留下边边角角,还存着些现世的实感。张艺兴眯起眼睛,再转回头时,发现朴灿烈正在看他。

 
 

暮日的光不算强、却很暖,一束进来,把张艺兴的脸衬得更加柔和了。他的睫毛上沾了好多夕阳的碎屑,正簌簌地往瞳孔里落。朴灿烈好不容易从人眼睛里将自己救出来,却又摔进了对方那个有意无意的浅酒窝里。张艺兴这个人,好像是浑身上下处处都有陷阱,一步踏不得,生怕要错,却又不能留在原地,自寻死路。朴灿烈定定看着,未察觉自己眼神似是死在温柔乡里了。

 
 

他脸上还沾着些饼干屑,再看时,嘴唇上也有不少。

 
 

朴灿烈抱着张艺兴,试探着,把嘴唇递过去。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息卷着热息,热息裹着热息,热息冲撞着热息,分明他们肌肤一丝一毫也没有碰着,却恍惚像是肉体有了纠葛,继而精神也沉沦了。朴灿烈又靠近了一点,先舔掉了对方嘴角的饼干渣,然后又撅起嘴唇扎扎实实地亲了人一口。

 
 

窗帘被老徐拉回了原位,几串脚步声后,再无其他声响。

 
 

“你亲我?”张艺兴首先回了神。

 
 

朴灿烈这才心虚:“谁让你还不答应我。”

 
 

“不答应你你就亲,有没有王法了?”

 
 

“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才是要问有没有王法了好吗!我们朴家一脉单传,全毁在你张艺兴手上了。”

 
 

张艺兴被气笑了:“朴家单子,我倒是问问你,你前天告的白,我单是拖延到今天,你就当我是耽误你半辈子似的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我一定会接受你啊?长得帅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朴灿烈支支吾吾:“说,说得好像我们……没有基础一样。”

 
 

“什么基础?”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朴灿烈瘪着嘴,憋出了一句:“日久生情……”

 
 

那可不是日久生情吗。

 
 

从最初的玩笑话,到后面的同桌;都在上课看过漫画,也曾肩抵肩地抄过同一本作业;渐渐变得亲密后,也不是没有去对方家里吃过饭、玩过彼此的游戏账号;直到自己眼中的人不知为何渐渐都单薄了,却只有面前人依旧光鲜。如果非要给那个时候才意识到的情愫落一个有名头的由来,那么除了日久生情这么一个说法,还能找什么理由呢。

 
 

 

 
 

 

 
 

大家都说现在朴灿烈每到星期三都会去向女生们讨饼干,只是约莫有那么些时间,他倒是会系上围裙自己做。但当成果不理想之时,他最后还是要讨的。

 
 

张艺兴有的时候会去边上搬个板凳,坐着看朴灿烈忙活。

 
 

先软了黄油,打至发白,然后再往里加糖,继续打,打完还要加蛋清,加完了接着打。这磨洋工的时间久了,张艺兴便懒得再看,掏出手机玩消消乐。他想,虽然朴灿烈做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好,但贵在他手劲持久,不枉这么十几年的单身生活将他塑造培养,真是可喜可贺。

 
 

张艺兴的生日过了也有小一月了。也不铺张浪费,生日当天张艺兴在自家请了些朋友,晚上小小开心一把便散了。只是散后卞白贤还特意过来,秘密给这位寿星多送了一份礼。

 
 

“知道朴灿烈之前为什么非要跟班上打赌吗?”

 
 

“说。”

 
 

“那是在招工给人送温暖呢。”卞白贤咂咂嘴,“原意是为了谁招工吗,这个我就不用说了吧?”

 
 

“我知道,”张艺兴努努嘴,“为了党。”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这时候朴灿烈已经把曲奇们推入烤箱了,看张艺兴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唱什么,快跑几步过去,蹲在人面前。张艺兴抬眼瞟他,又装不在意,继续玩消消乐去了。

 
 

“饿了吧。”朴灿烈颇是得意。

 
 

“我先说好,我妈今天熬高汤,我要留肚子回家享福的。”

 
 

“什么话,”朴灿烈瞪他,“吃我亲手做的饼干就不是享福啦!”

 
 

张艺兴闭上眼,沉思片刻。

 
 

“是上天给我的历练。”

 
 

朴灿烈二话没说就往人胳膊上甩了一巴掌。张艺兴疼得呲牙咧嘴,搓着自己胳膊发狠话:“你现在是有空?等会儿再给我一盘子炭咱们今天就可以结束关系各奔东西了。”

 
 

“没那么快,等会儿先。”朴灿烈咬着嘴唇,挪了几步,靠他近点,“亲我一下。”

 
 

“只是吃饼干而已,这个前置任务怎么这么多啊。放弃放弃,我不做了。”张艺兴扭头。

 
 

“就一下,这里。”朴灿烈手指着自己的嘴唇。

 
 

张艺兴还是看着别地儿,耸着眉毛,没甚关注意思。

 
 

朴灿烈苦着脸,手指一转,放到了脸颊上:“那这也行啊。”

 
 

“凭什么啊?”张艺兴终于把头转回来了。

 
 

“什么凭什么,亲我一下都不愿意,张艺兴你这个混账……”

 
 

“朴灿烈你这个混账,凭什么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张艺兴闭上眼,“快点,困难的任务还在后头。我已经想回家喝汤了。”

 
 

今日天气不好,外边有些乌,于是室内专门开了日光灯来方便学生。张艺兴微微仰起头,睫毛在光照下,投了一小片黑密的影子。朴灿烈伸手去摸,转而又往人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玩足了,才左顾右盼确认无人在看自己,才对着张艺兴厚实的嘴唇印下青涩的一吻。

 
 

这不比当初朴灿烈撅嘴强吻那样宛如猪八戒吃人参果般的囫囵,张艺兴的柔软透着唇,直指朴灿烈的心;这来去间一丝一毫,都是韵味,是拆了外头一层的甜蜜、还能发现里面藏着清香的一吻。

 
 

张艺兴睁开眼,大拇指和食指绕环,然后弹开了朴灿烈的手:“够了没。是不是还想当着全班的面上本垒啊?”

 
 

“不正经。”朴灿烈红着脸指责道。

 
 

“你正经,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偷偷背着我想要使唤本班男同志们为自己的心上人庆祝生日呢?”

 
 

朴灿烈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知道?”张艺兴故作神秘地一歪脑袋。

 
 

“谁告诉你的,金钟仁还是吴世勋?”

 
 

候选名单里居然都没出现告发的正主,张艺兴也是无奈:“朴灿烈你这是告诉多少人你的小秘密了啊?你没当场被卖那是他们对你仁慈。”

 
 

“快说。”

 
 

张艺兴往人身后瞟了一眼,然后正正衣服,玄虚地竖起一根手指。

 
 

“你先听,呼唤的声音。”

 
 

朴灿烈跟着竖起耳朵。

 
 

突然身后传来手忙脚乱地开箱声,一股糊味扑来。隔着三条桌的卞白贤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朴灿烈你这曲奇又他娘的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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